重金属超标有哪些危害？日常如何远离…

最近，一则“廉价首饰致癌物超标9000多倍”的消息冲上热搜。

起因是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皮肤科接待了几位患者，都是因为长时间佩戴首饰造成了“首饰性皮炎”。

记者决定深挖原因，就调查了多地的视频批发市场，在一堆闪亮又精致的饰品中，抽选了21件样品。

检测结果让人吃惊。

标注纯银但实际上是合金，镀金镀银厚度不达标，引发接触性皮炎、皮疹、瘙痒等问题的镍超标，甚至检测出了一级致癌物——镉，某件样品其超标高达9000多倍！

今天我们就来好好聊聊，这些重金属超标对于我们的健康，到底具体有什么影响？还有哪些地方可能藏着“威胁”，以及我们要如何避免？

廉价首饰为什么有毒？

在很多廉价的首饰、金属制品中，常见的危险重金属有，镍、铅、铬、汞、镉等。

这些重金属，通过和皮肤的接触，短期可能会让皮肤过敏、红疹、瘙痒，主要是因为其中的镍。这也是好多人佩戴廉价首饰以后，和首饰接触的地方出现皮疹的原因。

长期来看，这些重金属可能会通过皮肤进入身体，长时间滞留在我们的肾脏、肝脏、骨骼等地方，越累积越多。

最后造成累积性器官损伤，包括肾脏损伤，造血系统异常，骨质疏松，谨慎系统损伤，甚至增加癌症的风险！①

今天新闻的“主角”——镉，就是国际癌症研究机构（IARC）列举的一级致癌物，而它在小小的首饰里，竟然超标9000倍，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。

镉对身体的伤害

镉的元素符号是Cd，存在于铜、铅、锌的伴生矿中，镉最常用于制造手机和无绳设备中的镍镉可充电电池。

但是这种重金属，进入到身体里，就变成了一种威胁。

最知名的案例，20世纪50年代，日本富山县神通川流域曾有1000多人患镉中毒，死亡123人，是世界上最早的镉中毒事件。

镉由山区里的矿场排放到河里，造成沿岸居民的镉中毒，在1968年因为镉米的出现而造成了痛痛病，进入人体后指关节会变形、全身疼痛不能入睡，镉的后遗症，纠缠他们一辈子。②

这起事件成为全世界研究镉毒性的关键案例，也是 WHO 后来制定重金属上限的重要依据。

镉对人体具体的伤害有：

→ 肾脏损伤

在患有痛痛病的日本农民中，尿毒症很常见，并且在严重接触镉的工人中终末期肾脏疾病的患病率较高。

据报道，在受镉污染的日本地区，由镉引起的肾小管损害的居民总体死亡率增加。

一项研究表明，即使是亚慢性，低剂量的镉暴露，也会导致肾功能损伤。③

这是因为镉主要在近端小管 (proximal tubule) 累积，它会破坏线粒体电子传递链，产生大量 ROS（活性氧），引发氧化应激、DNA 蛋白脂质损伤，导致肾上皮细胞死亡和功能下降。

→ 骨质疏松、骨痛

镉一方面会破坏成骨细胞的增殖和分化，促进破骨细胞的形成和活性。④ 

另一方面还会干扰钙和维生素D的代谢，使骨骼脱钙，变脆，容易骨折。

图源：soogif

对于中老年人 (尤其是更年期女性) 来说，镉对骨骼的风险更大，因为他们本身骨密度下降、骨重建能力减弱，再加上镉的 “双重打击” (直接 + 间接)，更容易发展为骨质疏松或骨折。

→ 心血管损伤

镉能通过氧化应激 +炎症 +激素系统 (RAS) 损伤血管，引起血压升高。⑤

在一项动物研究中，镉暴露的动物主动脉斑块沉积 (动脉粥样斑) 增多，大约是对照组的 3 倍。⑥

在很多国家的大规模样本调查中，也显示了重金属镉水平较高的人，血管年龄更老，心血管的长期风险更高。⑦

→ 干扰免疫系统

镉会干扰免疫细胞功能、改变细胞因子谱并诱导慢性炎症或免疫抑制，使机体对感染、炎症及免疫相关疾病的反应异常。⑧ 

镉会让免疫系统“错乱”，流感或普通感染后恢复慢，慢性炎症指标长期偏高。

→ 影响内分泌和代谢

镉属于环境内分泌干扰物（endocrine-disrupting metal），可干扰肾上腺、甲状腺、生殖轴和胰岛素等多条内分泌通路。

影响激素生成、释放与受体信号，从而干扰代谢、月经/绝经时程与生殖激素平衡。

→ 致癌

镉会抑制修复 DNA 的关键机制 (如核苷切除修复、错配修复等)，让这些氧化损伤和其它类型 DNA 损伤难以被修好。

有研究发现，镉会引起胰腺细胞的转分化，增加胰腺DNA的合成，并增加癌基因的活化。⑨

总之，镉不像毒药一样立刻危及到生命，但它会一点点累积在肾脏、骨骼、血管里，拉垮你的身体。

日常镉暴露的来源

比皮肤接触更可怕的是，吃进去的镉。

→ 食物

一些工厂排放的污水中有镉，这些污水可能会进入农田，污染水稻。

还有，废气中含有镉，可能通过大气沉降影响较远的地方，即使冶炼厂距离远，其排放的废气扩散后也可能随降雨落到农田中。

此外，一些肥料中也含有重金属镉，过量使用农药化肥土壤会严重污染。

所以这多年一直有市售大米镉超标的报道，也就是毒大米。

不是镉米，仅供参考，图片来自sohu.com

除了大米、谷物，一些海鲜（特别是贝类），也容易富集镉。

→ 烟草

烟草植株本身会积累镉，每支香烟约含 0.5–1 μg 镉。

长期吸烟人群肺中镉浓度会显著升高，血镉、尿镉也高于不吸烟者。镉还可能通过使巨噬细胞 (macrophage) 功能异常、扰乱氧化还原平衡 (redox balance)，参与慢性肺疾病 (如肺气肿) 的形成。⑩

除了受污染的食物和吸烟，工业镉污染虽然比较少见，但是危害更直接。

如何远离重金属

重金属污染对于我们的危害，不容小觑。日常中，可以通过一些方式来预防，尽量降低重金属对我们的影响。

→ 远离廉价首饰

不要再图便宜，买一些材质不合格的首饰了！

如果首饰发黑、发绿，也不要直接佩戴，特别是儿童接触的首饰、金属制品，更要注意材质是否合格。

→ 戒烟，远离二手烟

香烟中含有多种对健康有害的重金属。

不只是吸烟，二手烟中的重金属也会增加重金属暴露水平。

所以不仅要戒烟，还要远离二手烟、三手烟的环境。

→ 选择健康食品

如果条件允许的话，尽量吃绿色有机食品，大米、海鲜、内脏类的食物，最好选择大品牌或者食物来源比较可靠的产品。

→ 补充抗氧化营养

虽然重金属不容易被快速“排毒”，但一些抗氧化的营养素，可以减轻重金属的氧化负担。

关键的瘦龙说

重金属污染，是很多人忽略的健康危害。

但每次重金属严重超标的新闻，都牵动人心。因为重金属对健康的危害，累积相对慢，不易察觉，但一旦时间久了，对身体的伤害很大。

这次劣质廉价饰品的风波，也是再一次给我们敲响了警钟，不要贪便宜。

虽然重金属几乎“无处不在”，没有办法完全避免，但是我们可以尽量减少暴露的风险，了解重金属中毒的前期症状，将重金属对我们的危害，降到最低。